全美在线(北京)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证券简称:全美在线;证券代码:835079.NQ)的主营业务包括资格认证考试测评及职业能力提升服务、人力资源选聘服务。公司的上交所主板IPO申请于2018年12月获得受理,当时名称为“全美在线(北京)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2022年3月,公司删去了名称中的“教育”字样。
招股书显示,全美在线为金融、财税领域的9家全国性行业协会提供资格认证考试测评服务,在该领域的市场占有率位居行业首位,具体包括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税务师协会、基金业协会、期货业协会、银行业协会等。同时,公司还是3大政策性银行、6大国有银行、11家全国性股份制银行,以及中石油、中石化等大型企业的人力资源选聘服务提供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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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美在线称,公司考试测评平台系统具备安全稳定、功能全面的特点,能够适应全国各地差异较大的考场环境,并应对考试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多种突发状况,目前已经经历超过10000个考场、60万台设备同时开考的检验。不过,在2021年10月,招商银行校招在线笔试系统崩溃,全美在线道歉称承担全部责任。
报告期内(2016年至2019年上半年),全美在线的营业收入分别为46854.86万元、52152.80万元、60380.05万元、16554.40万元,可比前三年累计增长28.87%;归母净利润分别为11345.10万元、11451.42万元、9560.10万元、-2481.08万元,可比前三年累计下滑了15.73%。
另据公司关联方中文在线(300364.SZ)披露,2019年至2021年,全美在线的营业收入分别为73730.93万元、64300.30万元、61589.53万元,净利润分别为11545.37万元、10781.72万元、9649.38万元,累计降幅分别为16.47%、16.42%。
除了业绩倒退以外,全美在线或许还存在未解决的股权转让纠纷,实控人马肖风在2020年曾被法院下达限制消费令。公司披露的资金拆借现金流、关联交易、采购额及采购单价亦值得关注。
股权转让纠纷未完,实控人曾遭限制消费
据招股书披露,全美在线的控股股东为北京全美教育技术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全美教育),实控人马肖风通过全美教育间接控制全美在线34.51%的表决权。
2015年11月30日前,ATA Inc.(证券代码:ATAI.O)控制全美在线的100%股权。为解决集团内部各主体同业竞争,2015年5月,全美在线拆除了已搭建的VIE架构,2015年7月,ATA Inc.作出董事会决议,将考试测评相关业务自全美时代教育科技(北京)有限公司(曾用名:全美测评软件系统(北京)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全美测评)、全美教育、慕华尚测学业数据技术(北京)有限公司(曾用名:北京金地鑫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全部转移至全美在线。
2017年8月,实控人马肖风向ATA Inc.提交了管理层收购意向书,组成买方团计划收购全美在线100%股份。招股书称,ATA Inc.成立由两名独立董事组成的特别委员会以评估上述交易,并代表ATA Inc.全体股东与买方团进行接洽。特别委员会以估值机构出具的估值为参考,并委托境外律师事务所与买方团进行了多轮谈判,最终确定了本次交易的作价为2亿美元,以上交易在2018年9月全部完成。
不过,据(2020)浙02民初304号判决书,Alpha Advantage Global、Dynamic Fame是ATA Inc.的股东,两公司诉称马肖风利用其在ATA Inc.的控制地位及董事身份,将ATA Inc.间接持有的全美在线全部股份以远低于实际价值的对价转让给其实际控制的公司主体,相关交易属于应由非关联股东参与投票的股东大会审议批准事项,但未经股东会审议或表决,股份价值的评估过程、依据及结果均未向股东披露,最终评估结果也未向股东征求意见。而据中文在线2022年半年报披露,该案仍在一审中。
北京博智天下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博智天下)为马肖风通过全美智学(北京)科技有限公司持股6.83%的公司。(2020)京0108执5328号限制消费令显示,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于2020年4月9日立案执行申请人姚某某申请执行的国内非涉外仲裁裁决一案,因博智天下未按执行通知书指定的期间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给付义务,法院对博智天下采取限制消费措施,限制博智天下和马肖风等人不得实施高消费及非生活和工作必需的消费行为。
前子公司和关联方共同竞标,资金拆借现金流存疑
据中国政府采购网公示,2014年4月,全美测评中标郑州市职业技能鉴定中心技能鉴定培训与考务管理项目(三包),北京普华慧通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普华慧通)为第二中标候选人。
招股书显示,普华慧通原为全美在线的控股子公司,2017年12月,全美在线以200万元对价向普华慧通创始股东罗晓中转让了普华慧通的60%股份,此后不再持有普华慧通股份,而罗晓中报告期内曾担任控股股东全美教育的董事。虽然目前普华慧通在股权层面上与全美在线已没有关联,但据2021年工商年报,普华慧通的联系电/话仍与全美在线相同。
迈德胜(北京)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迈德胜)曾为全美在线的联营企业,2016年12月、2018年11月,全美在线将其持有的迈德胜股份分批对外转让。2019年2月以前,全美在线董事丁建民兼任迈德胜的董事。
全美在线官网显示,2018年9月,全美在线、迈德胜联合与国家孕婴网、北京中人德泰健康科技有限公司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共同启动了孕婴家政等家庭服务从业人员在线培训和能力认证项目。基于此次的战略合作,全美在线将与国家孕婴网,以及合作各方发挥各自的优势,先期面向孕婴康育、孕婴家育等岗位的孕婴家政从业人员开展在线培训和能力认证。
不过,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内(2016年至2019年上半年)公司和迈德胜不存在采购商品和接受劳务、出售商品和提供劳务相关的关联交易,仅有一项关联方资金拆借。2016年6月17日,全美在线向迈德胜借入120万元,还款日为2016年12月30日。
一般情况下,公司拆入资金应该计入筹资活动现金流,实务中也有公司计入经营活动现金流。但合并现金流量表显示,全美在线2016年仅有“支付其他与筹资活动有关的现金”120万元,而“收到其他与筹资活动有关的现金”为零,“收到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仅111.88万元。
另外,在会计实务中,购买少数股权被视为权益性交易,相关现金流量应归类为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而据现金流量表,全美在线将“取得子公司少数股东权益支付的现金”计入“投资活动现金流出”。
关联采购金额与年报信披矛盾,或还与应付账款不匹配
招股书显示,2015年7月31日,全美在线与全美测评、全美教育签署了《关于业务、人员转移的协议书》,约定全美测评、全美教育将其考试测评业务转移至全美在线,并按照人员随业务转移的原则进行员工劳动关系的转移。
为保持考试测评业务的平稳衔接,全美测评、全美教育在上述转移期间向全美在线提供考试测评相关系统开发、维护及业务支持等服务,并按照占用人员的人工成本并加成20%办公费用的标准结算服务费用。全美在线与全美测评、全美教育在2015年结算上述服务费分别为444.15万元、174.77万元,2016年结算上述服务费分别为240.71万元、36.53万元。
但据全美在线在新三板挂牌时披露的2015年、2016年年度报告,公司2015年对全美测评、全美教育采购上述服务的金额分别为444.15万元、174.77万元,2016年采购上述服务的金额为265.85万元、46.42万元,不知为何2016年的采购金额与招股书披露金额存在明显差异。
另据招股书“应付关联方款项”显示,全美在线对全美教育的应付账款在2016年增加了49.20万元,性质为服务费,较招股书披露的2016年向全美教育采购服务的金额(36.53万元)高出34.68%。
此外,武汉中天万达信息技术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武汉中天)在2016年、2017年分别位列全美在线的第五、第三大考站综合服务供应商,采购金额分别为161.16万元、274.97万元。
而据工商年报,武汉中天的2016年营业总收入为260.38万元,但2017年营业总收入仅为24.18万元,远不及全美在线披露的当期采购金额。2022年6月,武汉中天完成工商注销登记。
北京世纪仟禧科技发展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世纪仟禧)、上海昭仁投资咨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昭仁)也是全美在线的主要考站综合服务供应商。招股书显示,公司2017年、2018年对世纪仟禧的采购单价分别为21.75元/科次、23.20元/科次,2018年对上海昭仁的采购单价为22.30元/科次。
而据全美在线的某可比公司披露,其2017年、2018年对世纪仟禧的采购单价分别为18.75元/科次、20.17元/科次,2018年对上海昭仁的采购单价为19.93元/科次,相较于全美在线各期的采购单价分别低13.79%、13.06%、10.63%。